一天,阎王无事,率领判官鬼卒出游。忽见粪坑里的蛆在蠕嚅移动,便命令判官速记,说:“来世要这些东西投到人间去享受善报。”判官遵命记下。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,见到棺材里尸体上的蛆虫,阎王又命令判官速记,说:“这些东西要永远堕入地狱受苦。”判官奇怪地问道:“它们同是蛆虫,为啥赏罚如此不同?”阎王答道:“粪坑的蛆虫,人们嫌弃大粪而它们独独取吃,称得上是廉洁之士。尸体的蛆虫则专吃人的脂膏血肉,让它们
一只白狗走到粪坑边,低下头耸起屁股,尽情地大吃起来。一个顽皮的儿童猛地一踢,狗便落入粪坑内,等到爬起来,浑身屎尿淋漓了。就转过头用舌头舐身,脊背以后凡是舌头能触及的部位,都舐干净了。只是脊背之前的部位还是污秽粪水,呈金黄颜色。狗便摇头摆尾走入街市,市民厌恶臭味,纷纷躲避。狗长叹一声,说:“做官获取功名真是美事啊,它足够向人夸耀的了!我今天穿了黄马褂(清代官服,最初只赏给接近皇帝的
一天,猴、狗、猪、马商量为自己选取别号,苦于没有学问,一点也想不出。于是便约定各自进城,遇见字,就取为别号。狗首先飞奔入城,见一神庙匾额有“化及冥顽”(冥顽不灵的人受到感化变为好人)四字,狗说:“这就是我的别名。”马进城,低头一看,见一块石碑写着“根深蒂固”四字,就说:“我就拿这个作为自己的名字。”过了一会,猴跳跃而至,抬头望着“无偏无党”(公正无私之意)匾额,便
一次,蜂王设宴请客,虫儿们统统应邀会集。蝉弹琴,蝶跳舞,蜂王高兴极了,称蝉为琴师,叫蝶为采客。晚上,大家酒兴正高,只是苦于没有灯烛,荧火虫便大放光明。蜂王又高兴地说:“外国的电气灯也不过如此罢了。”可是看见那亮光是从荧虫的屁股中间放出的,便称呼它为“光后先生”。荧火虫皱着眉头缩着颈脖,闷闷不乐地说:“承蒙您大王赠送美名,不胜荣幸之至。只是屁股后面光,不是句好话。”
一天,狐狸对猪嘲笑道:“你这蠢物,怎及我的才干?” 猪说:“你何必笑我,你未必见得对人世有功。”狐狸说:“我的毛皮,能为人谋福利,怎么说没功劳?像你才一点没功劳呢! ”猪说:“我的肉,能让人吃饱,怎么说没功劳?”过了一会,羊过来说:“你们不必再争了,你俩的长处我兼而有之,请问谁的功劳大?”还没说完,狼突然扑来将它们咬死吃了,大笑道:“这班奴才,动不动就夸耀自己的功<
有一年,瘟疫流行,人们常常早晨得病晚上就死,很多家庭仓促之间往往来不及办理丧事。某甲染疫死亡后,家人去购买棺木,苦于没有好的,只好去某富翁家商借他的好棺木,答应事后照样归还一具。富翁不肯。家人忽然想到这个富翁平素喜欢重利盘剥他人,于是说:“您的棺木如肯借我,来日归还时,除照样送上大棺木外,还添加小棺材二、三具作为利息,好吗?”
屈下一膝称之为“请安”,这是满洲人通行的见面礼节。官场内沿用很久了。最近有人倡导将这个陋习改革,膝便洋洋得意地说:“从今后我可以免除烦劳了。可是把请安改成长揖以来,又垂手,又举手,还要低头弯腰耸臀,综合几个部位的劳苦才成一礼。而我行礼,只要稍微弯屈一下就行,可见头手腰臀的才干加起来才能比得上我埃”手听了大怒,要联合众部位讨伐膝。臀笑道:“你何必发火。我们的劳动,正大光明,
古代的狗除了守夜以外,别无用场,白天只是向人摇尾乞怜。近代的狗更懒惰了,不能守夜,整日间昂着头颅狂奔飞跑,自高自大,目中无人。有人问他们:“你们凭什么这样狂妄?”狗答道:“古代的狗受不到赞颂,所以只能夜里小心看门,白天摇尾乞怜。而我们都已经做了官,所以昂起脑袋洋洋得意埃”那人笑道:“狗怎么能做官?”狗说:“唉,你真笨!你难道没听说近来人们常常说什么‘狗官狗官’吗?
蛇喜欢伸懒腰,但它居住的洞穴十分窄,一定要盘屈了身子才能睡。伸腰,身子就要伸出洞外,又怕惊动人。它要找一个能伸腰的洞穴,找了很久也没找到。一天,找到象鼻孔内,因象鼻孔深而长,蛇大喜,便以它为安身的洞穴。它就在象鼻子内大伸懒腰,象忽觉鼻痒,大打喷嚏,将蛇打到10余丈以外,跌得它浑身骨节酸痛,动弹不得。其他蛇经过,知其实情后笑道:“你要贪图过分的快乐幸福,所以才有这番意外的跌扑<
龙作为动物,有头角有利爪,这像兽类;有鳞片,这像鱼类;能飞翔,这像鸟类。它居然被尊崇为蛇鱼类的长者。有人感慨地议论道:“想不到世上的人竟然指称这个杂种为贵物,还把它比喻为天子,岂不是太荒谬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