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穷人整天想着发财。心里常这样盘算:中了彩票,便要用若干钱置办产业,用若干钱置办衣服,用若干钱为家人购买金宝,用若干钱日常挥霍。日夜想发财,几乎想得发痴了。有人问他:“你整天想些什么?”穷人老实地告诉他。那人笑道:“发财有命,怎么想想就能得来?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吧。”穷人发怒道:“这是我思想的自由,你怎能干涉我! ”
虱子自我夸耀:“蚤生在猫狗身上,所以是猫狗种;蚊生在水里,所以是水种;臭虫生在木缝里,所以是木种。它们都是杂种。唯独我生在人身上,所以是真正的人种。”这些话一说出来,触犯了众怒,大家都一齐围攻虱子。苍蝇知情后,笑道:“蚤能跳,蚊能飞,臭虫能走,却各有所长。唯独虱子最蠢,根本没啥本事。别说它不是人种,即使是人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时值大比,一人夤缘科举一名,命卜者占龟,颇得佳象,稳许今科公捷。其人大喜,将龟壳谨带随身。至期点名入场,主试出题,旨解茫然,终日不成一字。因抚龟叹息曰:“不信这样一个好乌龟,如何竟不会做文字! ”
一个人专门喜欢造谣生事,有人对他说,“你肚子里想来一定有许多砖瓦木石和木匠、泥水匠等人埃” 造谣者奇怪地问:“为什么?”回答道:“假使没有这许多东西和工匠,你怎么能造出许多空中楼阁来?”
屁股死后,向阎王告状道:“我在人身上是最安分守己的。可是,只要手打人,脚踢人,口骂人,那个东西犯通奸罪,一旦捉到官府去,官吏一定先抽打我,这是为什么啊?”阎王答道:“大凡人的五官四肢,都各有专职:眼睛管看,耳朵管听,鼻子管嗅,嘴巴管说,手管取物,脚管走动,各有各应尽的义务。只有你一无用场,附在人身上,安逸享乐,无所用心,吃得肥胖,甘居下流,你的罪过本来是不能逃脱的,你竟还要为自己辩护吗?
金鱼在水里穿游,鱼见了急忙逃避,告诉同类说:“刚才凫游而来的,是做大官的吗?它身上的文彩,怎么这样显亮啊!它的仪容,怎么这样威严啊!而且,两眼突出,好像发怒的样子,我们还是快些回避吧。”于是便伏藏在一角,不敢动弹。可是金鱼照样穿游在水藻之间,毫无离开的意思。没有多久,蟛蜞游来,伸出双螯钳住金鱼的尾巴,金鱼竭力挣扎摆脱,仓皇逃走。鱼惊奇地说:“想不到这么一个威严显赫的大官,竟害怕这种横行不
自从轮船通商以来,往来海面,鼓动海水,波涛增多。龙王很不安宁,要派使者与外国商量让水族宁静,便询问臣子,谁能担任外交使者。乌龟毛遂自荐,龙王即命它前往。乌龟在半途碰到一艘外轮,要想登船,只是无路可上,只得环绕船找路。正在徘徊之时,忽然船后排出热气,不偏不倚,把乌龟射个正着。这位外交大臣吃了一惊,慌忙逃回。龙王问交涉结果如何,乌龟磕头答道:“小臣实在没有外交才干,请另派能人去办吧。”接着详
有嫖客钱尽,鸨儿置酒饯之。忽雨下,嫖客叹曰:“雨落天留客,天留人不留。”鸨念其撒钱,勉留一宿。次日下雪复留。至第三日风起,嫖客复冀其留,仍前唱叹。鸨儿曰:“今番官人没钱,风留流不成。”
有人欲狎一处女,先举其物询之曰:“此是何物,汝知之否?”女曰:“那是一张。”因“卵”字不便出口,故作歇后语也。又问曰:“这等,你腰下的何物?”女曰:“也是一张。”男曰:“你也一张,我也一张,可见这两件东西都是姓张的了,五百年前共一一家,何不使他通一通谱?”女许之,遂解裤相狎。事毕后,女叹曰:“谱便通了,只是这个门户渐渐的大起来,收敛不得,却怎么好?”
有个曾经做过县官的人,一次在上海听到新学家(指改良派)议论“民权自由”道:“西洋各国,莫不尊重民权,唯独中国漠视,所以中国百姓痛苦,国力越来越衰弱。”这个罢官的县令瞪着议论者道:“你们只讲民权,不讲官权,叫你们去做几天官,才知道难处哩!而且,中国何尝没有民权?只怕中国的民权比外国还利害呢。”大家便问:“中国的民权在哪里?”此人答道:“我做知县时,碰到一班抗粮不交的顽劣农民,凭你怎么恐吓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