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途行﹐一小叫曰﹕“和尚和尚﹐光頭浪蕩。”僧怒雲﹕“一個筋頭﹐翻在你娘肚上。”婦怒曰﹕“我家小﹐不過作耍﹐為何出此粗言﹖”僧曰﹕“娘娘﹐難道小僧當真﹐何須著急﹖
有三人同行﹐途遇穿一破褲者。一友曰﹕“這好像獵戶張網。”一人曰﹕“不然﹐還似漁翁撒網。”又一人曰﹕“都不確﹐依找看來﹐好像一座多年破廟。”問﹕“為何﹖”答曰﹕“前也看見和尚﹐後也看見和尚。”
一僧欲宿妓﹐苦無嫖錢﹐乃竊米一升而往。妓用大升量折﹐止存五合﹐嫌少不納。僧復往竊升米與之﹐方許行事。僧憤恨﹐乃以頭頂妓陰戶。妓曰﹕“差了。”僧曰﹕“你把大傢伙處我﹐我亦把大傢伙弄你。”
有僧道共偷一孀婦﹐有孕。及生子﹐僧道各爭是他骨血﹐久之不決。子長﹐人問之﹐答曰﹕“我是和尚生的。”道士怒曰﹕“怎見得﹖”子曰﹕“我在娘胎裡﹐只見和尚鑽進鑽出﹐並不曾見你道士。”
一道士與婦人私﹐正行事﹐忽聞其夫叩門﹐道士慌甚﹐乃棄頭上冠子在床而去。夫既登床﹐摸著道冠問曰﹕“此是何物﹖”婦急應曰﹕“此是我褪下的屄殼。”
僧見道家洗浴﹐先請師太﹐次師公﹐後師父﹐挨次而行﹐毫不紊亂。因感慨自嘆曰﹕“獨我僧家全無規矩﹐老和尚不曾下去﹐小和尚先脫得精光了。”
一秀才問僧人曰﹐“禿字如何寫﹖”僧曰﹕“不過秀才的尾靶灣過來就是了。”
老僧往後園出恭﹐ 誤被筍尖搠入臀眼﹐ 乃喚疼不止。小沙你見之﹐合掌雲﹕“阿彌陀佛﹐天報。”
一僧赴宴而歸﹐人問﹕“坐第幾席﹖”答曰﹕“首席是姓杜的﹐次席是姓徐的﹐杜徐之下﹐就是貧僧了。”
一秀士每日往寺中 講法﹐師問曰﹕“請教何謂‘君子有九思’﹖”士答曰﹕“都在人身上﹕頭是三法司﹐耳是按察司﹐目是驗風司﹐鼻是通政司﹐口是禦膳司﹐肚是尚寶司﹐手是提舉司﹐足是行人司。”僧問﹕“還有一司﹖”生以手指陽物曰﹕“在這裡﹖”僧問﹕“何司﹖”答曰﹕“僧綱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