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夜謂沙彌曰﹕“今宵可干一素了。”沙彌曰﹕“何為素了﹖”僧曰﹕“不用唾者是也。”已而沙彌痛甚﹐叫曰﹕“師父﹐熬不得﹐快些開了葷罷。”
師號光明﹐徒號明光。客問﹕“賢師徒法號﹐如何分別﹖”陡答曰﹕“上頭光是家師﹐下頭光即是小僧。”
頭虱為足虱邀飲﹐值其人行房事﹐致被阻﹐觀望久之方到。問﹕“何來遲﹖”曰﹕“不要說起。行至黑松林﹐遇一和尚甚奇﹐初時軟弱郎當﹐有似怯病和尚﹔已而昂藏堅挺﹐竟似少林和尚﹔及其出入不休﹐好像當家和尚﹔忽然嘔吐垂首﹐又像中酒和尚。”下虱曰﹕“究竟是甚和尚﹖”曰﹕“臨了背著袱包就走﹐還是個游方和尚。”
一婦游虎邱﹐手持素扇。山上有賣字者﹐每字索錢一文﹐婦止帶有十八文求寫。 賣字者題曰﹕“美貌一佳人﹐胭脂點嘴脣。好像觀音樣﹐少淨瓶。”子持扇﹐為館 師見之﹐問﹕“此扇何來﹖”子述以故。師曰﹕“被他取笑了。”因取十七文﹐看 他如何寫法。賣者即書雲﹕“聰明一秀才﹐文章滾出來。一日宗師到﹐直呆。”生 取扇含怒下山﹐途遇一僧﹐詢知其故。僧曰﹕“待小僧去難他。”遂攜十六文以往﹐ 寫者題曰﹕
大族出喪﹐路逢大雨﹐女眷人等﹐避于路傍檐下。和尚沒處存身﹐暫躲開路神腹內。少頃﹐一僧從神腰裡伸頭探望﹐看雨往否。諸女眷驚曰﹕“我們迴避﹐開路神要撒尿哩。”
第一次乘坐飞机的牧师紧张得不得了,空姐发现了,走过去安慰道:“您的脸色很差,如果喝一点儿酒可能会好些。”牧师把头凑向机窗,望了望天空,答道:“谢谢你的好意,不过这离教会本部太近啦! ”
有素不信佛事者﹐死後坐罪甚重。乃傾其冥資﹐延請僧鬼作功果﹐遍覓不得。問人曰﹕“此間固無僧乎﹖”曰﹕“來是來得多﹐都發往酆都了。”
或問和尚曰﹕“汝輩出家人﹐修煉參禪﹐夜間獨宿﹐此物還硬否﹖”和尚曰﹕“幸喜一月止硬三次。”曰﹕“若如此大好﹖”和尚曰﹕“只是一件不妙﹐一硬就是十日。”
一士借僧房讀書﹐忽聞鴉噪﹐連連叩齒。徒問﹕“相公為何﹖”答曰﹕“鴉噪。”徒曰﹕“我們丫燥﹐不是這等解法﹐是拓讒吐的。”
一人以幼子命犯孤宿﹐乃送出家﹐僧設酒款待。子偶撒一屁甚響﹐父不覺大慟。僧曰﹕“撒屁乃是常事﹐何以發悲﹖”父曰﹕“想我小兒此後要撒這個響屁﹐再不能勾了。”